第2章 相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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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相親
許意莘坐地鐵轉公交車回家，走到老小區附近的水果店。裏面沒有任何裝修，只有白墻，擺放著各類水果。門外的框裏堆放著西瓜、菠蘿和榴蓮。
外公正在收銀臺前看店，見他回來，問道：“今天面試得怎麽樣？”
“百分之九十五的概率能過。”
“我們桃子這麽有自信？”
“是啊外公。”許意莘眉眼彎彎。
出於身體原因，許意莘之前只能去不需要入職體檢的小企業工作。難得對這樣一份工作抱有信心。
有客人過來，要一根青皮甘蔗切開帶走。許意莘拿起刮刀，熟練地去旁邊削皮，然後用切段機一顆顆切在塑料袋裏，遇到甘蔗節就扔在垃圾桶。
從懂事起，他就在這個水果店幫忙。這裏收入不高，來光顧的都是熟客。目前賺來的錢一部分用於治療母親的病，一部分用於二老自己的生活。
幸虧他已經工作了，以前二老還要拿一部分錢給他上學用，他舅舅還經常接濟他們。
晚上舅舅買了幾碗熟菜，帶著舅媽來老屋看他們，幾個人圍著圓桌坐下吃飯。
“小漾怎麽不回來呢？”許意莘邊分筷子邊問道。
小漾是舅舅的兒子，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omega，他們從小到大關系最要好。小漾大學畢業了在娛樂公司做練習生，家裏不看好，覺得沒前途，他在異想天開，他還在堅持，導致跟家裏關系不好。
舅舅給自己的碗倒上老酒，說道：“別管那個孽子，他想幹嘛就幹嘛。”
許意莘知道這個話題惹得舅舅不高興了，只好閉嘴。他也不想惹媽媽發狂，坐在離她相對比較遠的位置。
飯桌上，一家人說些家常話。
舅舅啃著辣鴨頭，喝一口酒，打了個酒嗝後問道：“桃子，舅舅公司有個年輕的alpha，你願意去見見嗎？”
許意莘一聽就知道他是什麽意思，無奈地說：“舅舅，不用給我安排相親了，我不感興趣。”
外公威嚴地說：“桃子，你舅舅是一片好意。還是去見見。”
他們家的思想很傳統，他已經到了適婚年齡，25歲了，家裏人都希望他快點找個人結婚，A最好，優秀的B也行。
追許意莘的人不是沒有，只是他都拒絕接觸，也沒讓家裏人知道。這次他知道拗不過，只能答應了。
在他心目裏，外公外婆也好，舅舅舅媽也好，對他都有養育之恩，他不想違拗他們的想法，雖然知道絕對不會發展成對象，但最起碼面上的工夫要做做，得去一趟。
舅媽笑著說：“就知道小莘會同意的。咱們小莘很聽舅舅的。比我們家小漾可乖巧多了。”
吃過飯， 許意莘送走了舅舅舅媽，洗好所有的碗，放進櫥櫃裏，把地板掃幹凈，然後走進自己房間裏，站在玻璃窗旁，給表弟許搖漾打了個電話。
接通後，他問：“最近過得還好嗎？”
淺藍色的落地窗簾是打開的，許意莘透過窗看到暗夜裏橙色的路燈，小區裏的健身設施，還有小孩子的滑梯城堡。不少人在其中。
那邊傳來小漾煩惱到崩潰的聲音：“不太好。公司倒閉了，我不敢對家裏說。現在在租房裏過得很拮據，天天吃泡面。”
許意莘在手機裏操作了一下，平靜地說：“給你轉了五千，不夠我再轉你。”
小漾大概是跳了起來，那邊傳來椅子被快速挪動的聲音：“哥！你太好了！有你這樣的哥哥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，我一定盡快找到工作還你！”
許意莘忍不住牽起嘴角。會撒嬌的甜O會讓人感到心情好。錢不錢的也沒那麽重要，希望他過得好一點。
周六中午，許意莘去見那個alpha，隨便挑了件襯衫就走了，坐地鐵，到達餐廳，那個人已經在座位上等著了。
alpha都是這樣高大。長相還過得去，五官端正，笑容和氣地讓他坐。當然沒有他前任的長相帥。他很討厭前任，但是不得不承認前任的長相是仙品，三庭五眼挑不出一點毛病。
alpha自我介紹說：“我叫司旭，你就是許意莘？你舅可沒說你長這樣。”
許意莘淡笑：“怎麽，醜到你了？”
“太張揚了，容易讓alpha沒有安全感。”司旭打量著他說，“要我說，omega就不用太漂亮，幹幹凈凈，清爽就夠了。先點單吧。”
服務員過來，他們點單，司旭點了杯咖啡，許意莘看著菜單上的甜點，除了芝士茉莉茶，還點了藍莓奶油蛋糕卷和草莓布丁蛋撻。
“你喜歡吃甜品啊？”司旭看他點頭，說道，“我覺得甜品有點燒錢，還是自己學著做比較好。”
許意莘本來把菜單合上了，又打開推給他，裝作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：“沒關系，我會用自己的工資買。這一單我會付錢的，你還想點什麽，隨便點，不用客氣。”
司旭連忙擺手說“不用了”，他還沒有臉大到這種地步，讓對方付錢還再點別的東西。
他聊起別的話題——
“我是C大建築系畢業的，你呢？”
“A大秘書學專業畢業的。”
司旭感到有點吃癟，尷尬地笑笑：“……學歷這個東西也不是很重要。A大畢業也有很多人找不到工作嘛。我的話畢業後就進入了你舅舅在的那家公司做建築師，工作很穩定。你呢？”
許意莘始終是平淡的態度：“我畢業後在做秘書，因為工資不高又忙，就辭職了。目前沒有工作，最近面試了葉也公司，還要三面。”
服務員把他們點的餐點端上來，許意莘說“謝謝”。
糕點的樣子很精致。藍色的藍莓卷上擠著幾朵奶油，再綴著幾顆藍莓。內酥外甜的草莓蛋撻，裏面是布丁。許意莘用餐廳的甜品鋼勺舀著吃，斯斯文文。
司旭看著他的樣子，還是比較滿意的，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無缺的對象——
“我今年二十九了，家裏著急讓我結婚。如果我們的感情順利的話，我希望明年下半年就可以扯證結婚。”
許意莘把手裏的櫻花鋼勺，擱在甜品盤子上：“抱歉，我只是答應過來看看，應付一下家裏人，沒有決定要跟你交往。”
他真是無語至極，alpha都這麽自說自話嗎？這個人是這樣，前任也是這樣，以為自己是alpha就很了不起了一樣。
司旭以一種老道的口吻說：“你別心急啊，很多人的內在都要在相處之後才知道。再多給我一些表現的機會。我認為我這個人還是有很多內在美的。”
許意莘真討厭這種爹味教訓的口吻，微微蹙眉，擡眼直視著他，用掩飾不住的冷漠語氣說：“不好意思司先生，經過這一次見面，我認為我們以後不必再見了。”
許意莘走向前臺，把賬結了。
回去之後，他跟舅舅說了不合適，舅舅也沒強迫他接受，就說算了。-
很快到了三面，三面那天，許意莘換上了正式的黑色西裝，嚴謹裝扮，一絲不茍，敲門之後進了葉聆的辦公室。
以前，許意莘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分清葉煥和葉聆，只是他知道葉聆不是他們大學的，不常出現在他身邊罷了。
現在就很清晰，葉煥是二八分背頭，葉聆是三七分劉海，發型不同，所以公司裏的人不會認錯。
此刻的葉聆帶著銀絲框眼鏡，比他弟弟多了幾分斯文書卷氣。他靠在真皮辦公椅上，身穿黑色高定西裝，裏面是淺藍襯衣，銀色格子領帶，紫鉆銀領帶夾。
那雙墨眼落星，繾綣得能招桃花，鼻梁高挺，薄唇含珠。是很有神采又生動的一張臉，俊逸非凡。
他就像一張美好的畫，自然地吸引別人的目光。這種感覺很奇特，因為許意莘明明對他的雙生弟弟深惡痛絕。
葉聆讓他坐在自己對面，開門見山地問道：“為什麽想到來葉也？”
“因為你們的HR在平臺上邀請我了。”
葉聆立馬不留情面地揭穿他：“不，這不是你的真實目的。大姐那邊不用去面試了，你留在我身邊做助理。我看著你。”
聽到前半句，許意莘還以為進葉也公司無望了，後半句真是峰回路轉。
許意莘覺得好笑：“葉總這麽怕我搞事，怎麽還要留我？”
“終歸是小煥對不住你。”葉聆說。
許意莘明白了，葉聆是想替弟弟補償。不過他才不管葉聆是為了什麽才讓他留下，留下就是他的最終目的。
許意莘說：“葉總，那這個崗位是包住的是嗎？HR說這個具體要請示過您才能確定。”
葉聆身體前傾，把雙手交握放在辦公桌上，望著他說：“在公司附近的麗和苑，離這邊走路十五分鐘。一整套都是你的。”
“一整套？”
一般包住都是公司很多人一起住，有時候甚至是一個房間上下鋪。許意莘萬萬沒想到，自己是一個人住一套房，這公司福利太好了。
葉聆看他楞住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，問道：“有什麽問題嗎？你要是願意，跟別的同事拼住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那倒不用，謝謝葉總。”
許意莘又沒傻到拒絕這天大的福利，他完全可以把弟弟許搖漾接來住。而且這樣解決了他跟家裏的問題。
葉聆拿起一個文件準備看，說道：“好，那你記得去做入職體檢。轉正之後可以報銷。對了，我們這有三個葉總，我大姐和小煥是副總，我在家排行老二，你做我助理，叫我二哥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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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意莘坐地鐵轉公交車回家，走到老小區附近的水果店。裏面沒有任何裝修，只有白墻，擺放著各類水果。門外的框裏堆放著西瓜、菠蘿和榴蓮。
外公正在收銀臺前看店，見他回來，問道：“今天面試得怎麽樣？”
“百分之九十五的概率能過。”
“我們桃子這麽有自信？”
“是啊外公。”許意莘眉眼彎彎。
出於身體原因，許意莘之前只能去不需要入職體檢的小企業工作。難得對這樣一份工作抱有信心。
有客人過來，要一根青皮甘蔗切開帶走。許意莘拿起刮刀，熟練地去旁邊削皮，然後用切段機一顆顆切在塑料袋裏，遇到甘蔗節就扔在垃圾桶。
從懂事起，他就在這個水果店幫忙。這裏收入不高，來光顧的都是熟客。目前賺來的錢一部分用於治療母親的病，一部分用於二老自己的生活。
幸虧他已經工作了，以前二老還要拿一部分錢給他上學用，他舅舅還經常接濟他們。
晚上舅舅買了幾碗熟菜，帶著舅媽來老屋看他們，幾個人圍著圓桌坐下吃飯。
“小漾怎麽不回來呢？”許意莘邊分筷子邊問道。
小漾是舅舅的兒子，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omega，他們從小到大關系最要好。小漾大學畢業了在娛樂公司做練習生，家裏不看好，覺得沒前途，他在異想天開，他還在堅持，導致跟家裏關系不好。
舅舅給自己的碗倒上老酒，說道：“別管那個孽子，他想幹嘛就幹嘛。”
許意莘知道這個話題惹得舅舅不高興了，只好閉嘴。他也不想惹媽媽發狂，坐在離她相對比較遠的位置。
飯桌上，一家人說些家常話。
舅舅啃著辣鴨頭，喝一口酒，打了個酒嗝後問道：“桃子，舅舅公司有個年輕的alpha，你願意去見見嗎？”
許意莘一聽就知道他是什麽意思，無奈地說：“舅舅，不用給我安排相親了，我不感興趣。”
外公威嚴地說：“桃子，你舅舅是一片好意。還是去見見。”
他們家的思想很傳統，他已經到了適婚年齡，25歲了，家裏人都希望他快點找個人結婚，A最好，優秀的B也行。
追許意莘的人不是沒有，只是他都拒絕接觸，也沒讓家裏人知道。這次他知道拗不過，只能答應了。
在他心目裏，外公外婆也好，舅舅舅媽也好，對他都有養育之恩，他不想違拗他們的想法，雖然知道絕對不會發展成對象，但最起碼面上的工夫要做做，得去一趟。
舅媽笑著說：“就知道小莘會同意的。咱們小莘很聽舅舅的。比我們家小漾可乖巧多了。”
吃過飯， 許意莘送走了舅舅舅媽，洗好所有的碗，放進櫥櫃裏，把地板掃幹凈，然後走進自己房間裏，站在玻璃窗旁，給表弟許搖漾打了個電話。
接通後，他問：“最近過得還好嗎？”
淺藍色的落地窗簾是打開的，許意莘透過窗看到暗夜裏橙色的路燈，小區裏的健身設施，還有小孩子的滑梯城堡。不少人在其中。
那邊傳來小漾煩惱到崩潰的聲音：“不太好。公司倒閉了，我不敢對家裏說。現在在租房裏過得很拮據，天天吃泡面。”
許意莘在手機裏操作了一下，平靜地說：“給你轉了五千，不夠我再轉你。”
小漾大概是跳了起來，那邊傳來椅子被快速挪動的聲音：“哥！你太好了！有你這樣的哥哥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，我一定盡快找到工作還你！”
許意莘忍不住牽起嘴角。會撒嬌的甜O會讓人感到心情好。錢不錢的也沒那麽重要，希望他過得好一點。
周六中午，許意莘去見那個alpha，隨便挑了件襯衫就走了，坐地鐵，到達餐廳，那個人已經在座位上等著了。
alpha都是這樣高大。長相還過得去，五官端正，笑容和氣地讓他坐。當然沒有他前任的長相帥。他很討厭前任，但是不得不承認前任的長相是仙品，三庭五眼挑不出一點毛病。
alpha自我介紹說：“我叫司旭，你就是許意莘？你舅可沒說你長這樣。”
許意莘淡笑：“怎麽，醜到你了？”
“太張揚了，容易讓alpha沒有安全感。”司旭打量著他說，“要我說，omega就不用太漂亮，幹幹凈凈，清爽就夠了。先點單吧。”
服務員過來，他們點單，司旭點了杯咖啡，許意莘看著菜單上的甜點，除了芝士茉莉茶，還點了藍莓奶油蛋糕卷和草莓布丁蛋撻。
“你喜歡吃甜品啊？”司旭看他點頭，說道，“我覺得甜品有點燒錢，還是自己學著做比較好。”
許意莘本來把菜單合上了，又打開推給他，裝作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：“沒關系，我會用自己的工資買。這一單我會付錢的，你還想點什麽，隨便點，不用客氣。”
司旭連忙擺手說“不用了”，他還沒有臉大到這種地步，讓對方付錢還再點別的東西。
他聊起別的話題——
“我是C大建築系畢業的，你呢？”
“A大秘書學專業畢業的。”
司旭感到有點吃癟，尷尬地笑笑：“……學歷這個東西也不是很重要。A大畢業也有很多人找不到工作嘛。我的話畢業後就進入了你舅舅在的那家公司做建築師，工作很穩定。你呢？”
許意莘始終是平淡的態度：“我畢業後在做秘書，因為工資不高又忙，就辭職了。目前沒有工作，最近面試了葉也公司，還要三面。”
服務員把他們點的餐點端上來，許意莘說“謝謝”。
糕點的樣子很精致。藍色的藍莓卷上擠著幾朵奶油，再綴著幾顆藍莓。內酥外甜的草莓蛋撻，裏面是布丁。許意莘用餐廳的甜品鋼勺舀著吃，斯斯文文。
司旭看著他的樣子，還是比較滿意的，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無缺的對象——
“我今年二十九了，家裏著急讓我結婚。如果我們的感情順利的話，我希望明年下半年就可以扯證結婚。”
許意莘把手裏的櫻花鋼勺，擱在甜品盤子上：“抱歉，我只是答應過來看看，應付一下家裏人，沒有決定要跟你交往。”
他真是無語至極，alpha都這麽自說自話嗎？這個人是這樣，前任也是這樣，以為自己是alpha就很了不起了一樣。
司旭以一種老道的口吻說：“你別心急啊，很多人的內在都要在相處之後才知道。再多給我一些表現的機會。我認為我這個人還是有很多內在美的。”
許意莘真討厭這種爹味教訓的口吻，微微蹙眉，擡眼直視著他，用掩飾不住的冷漠語氣說：“不好意思司先生，經過這一次見面，我認為我們以後不必再見了。”
許意莘走向前臺，把賬結了。
回去之後，他跟舅舅說了不合適，舅舅也沒強迫他接受，就說算了。-
很快到了三面，三面那天，許意莘換上了正式的黑色西裝，嚴謹裝扮，一絲不茍，敲門之後進了葉聆的辦公室。
以前，許意莘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分清葉煥和葉聆，只是他知道葉聆不是他們大學的，不常出現在他身邊罷了。
現在就很清晰，葉煥是二八分背頭，葉聆是三七分劉海，發型不同，所以公司裏的人不會認錯。
此刻的葉聆帶著銀絲框眼鏡，比他弟弟多了幾分斯文書卷氣。他靠在真皮辦公椅上，身穿黑色高定西裝，裏面是淺藍襯衣，銀色格子領帶，紫鉆銀領帶夾。
那雙墨眼落星，繾綣得能招桃花，鼻梁高挺，薄唇含珠。是很有神采又生動的一張臉，俊逸非凡。
他就像一張美好的畫，自然地吸引別人的目光。這種感覺很奇特，因為許意莘明明對他的雙生弟弟深惡痛絕。
葉聆讓他坐在自己對面，開門見山地問道：“為什麽想到來葉也？”
“因為你們的HR在平臺上邀請我了。”
葉聆立馬不留情面地揭穿他：“不，這不是你的真實目的。大姐那邊不用去面試了，你留在我身邊做助理。我看著你。”
聽到前半句，許意莘還以為進葉也公司無望了，後半句真是峰回路轉。
許意莘覺得好笑：“葉總這麽怕我搞事，怎麽還要留我？”
“終歸是小煥對不住你。”葉聆說。
許意莘明白了，葉聆是想替弟弟補償。不過他才不管葉聆是為了什麽才讓他留下，留下就是他的最終目的。
許意莘說：“葉總，那這個崗位是包住的是嗎？HR說這個具體要請示過您才能確定。”
葉聆身體前傾，把雙手交握放在辦公桌上，望著他說：“在公司附近的麗和苑，離這邊走路十五分鐘。一整套都是你的。”
“一整套？”
一般包住都是公司很多人一起住，有時候甚至是一個房間上下鋪。許意莘萬萬沒想到，自己是一個人住一套房，這公司福利太好了。
葉聆看他楞住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，問道：“有什麽問題嗎？你要是願意，跟別的同事拼住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那倒不用，謝謝葉總。”
許意莘又沒傻到拒絕這天大的福利，他完全可以把弟弟許搖漾接來住。而且這樣解決了他跟家裏的問題。
葉聆拿起一個文件準備看，說道：“好，那你記得去做入職體檢。轉正之後可以報銷。對了，我們這有三個葉總，我大姐和小煥是副總，我在家排行老二，你做我助理，叫我二哥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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